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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有理有據,有石錘的微博,底下評論炸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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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自己把燈關了,一直到十二點左右,起夜的聲音,樓下的聲音才漸漸消失。

溫粥這才慢慢陷入了睡夢中。

慕濯此時才有了操控這具身體的一點自由,她坐了起來打量著四周有些潮濕的環境,眉頭皺成一團,在神識呼喚系統,“系統!系統!這是怎麽回事?白天我根本沒辦法控制這具身體。”

白天的時候她明顯能感覺到周圍一切事物卻沒辦法操控這具身體,仿佛這具身體就是按照一個劇本走下去的。她能感受到溫粥的一切想法。

【叮――懲罰世界裏,宿主寄托的身子裏有原身的一抹魂,宿主不能做出任何改變原世界的事情,同時剝奪宿主控制身體的權力。宿主將真切感受到原身所有的情緒和感受。懲罰世界,顧名思義是為了懲罰宿主沒有完成任務。這個世界將對宿主進行精神上的懲罰。】

“那什麽時候結束?”慕濯挑了一個她最關心的問題,她只想盡快結束,原身活的也太憋屈了!

【這個得看宿主自己的能力。】系統說完之後就消失在了神識裏。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這個世界做的事情說的話都是原身的,以及情緒感受也是原身的,所以大部分都是溫粥為主角的。

大家也可以把它當成一個獨立的故事來看,麽麽噠!

☆、懲罰世界2

即便起點輸了,終點也是可以超越的,對吧?

――溫粥

一大清早,溫粥就被樓下的對罵聲吵醒了,聽聲音是兩個老太爺在對面,各種粗話臟話。看了看床頭的鬧鐘,已經六點了,也就沒了再睡會去的意思,左右也沒了睡意,開始起床做早餐,洗衣服。這個點溫爸溫媽等人都還在睡覺。

一個上午的時間過的很快,吃過午飯之後溫粥就準備返校了。

溫爸從錢包裏掏出一張一百的遞給她,像往常一樣問了一句,“夠嗎?”

溫粥點點頭,微微一笑,“夠的。”

溫媽也像往常一樣叮囑著各種註意事項,“在班上和同學要好好相處,和室友也要和諧相處,能忍就忍不要起沖突。上課認真聽講,好好學習……”

溫粥點頭一一應下。

溫冬榮早就跑回了房間繼續玩游戲,直到溫粥離開也沒從房間裏出來。

到了教室,溫粥拿出了對應的書籍開始朗讀,由於理轉文的緣故,她的學號是最後一個,一中基本什麽都是靠學號排的,學號也就是文理分班的成績,座位本來是最後一個。老師看她太矮再加上是女生讓她坐在了倒數第二排。其實還不如最後一排呢,至少上課困的時候她可以站起來。

這時還沒打午讀的鈴聲,教室裏一片喧鬧。隔壁是重點班自然也不會有什麽讀書聲。

一中每個年級都有二十個班,高一上學期期末會有一場分班考試,A組文B組理,分為實驗班,尖子班,重點班三個層次。一班二班是實驗班,九班十班是重點班,中間三到八是尖子班。同層次分班是電腦隨機分配。

理科班在一二兩樓,實驗班文理共四個班集中在三樓,文科班在五六樓。

中午沒有午睡的緣故,溫粥有些犯困強打起精神繼續讀書。

下午第一節課是地理,溫粥已經有些撐不住了,上下眼皮在打架,偶爾換個姿勢勉強保持清醒。距離下課快十分鐘時,她已經沒有意識地在打盹了。下課鈴剛響她就控制不住一頭趴在桌上。

整一個下午,溫粥基本在和睡神做鬥爭,沒怎麽聽課,尤其下午還是她最討厭的兩節課地理和數學。

困意來臨時是完全沒有意識的,溫粥想過很多辦法,喝茶,風油精,甚至奢侈地去買咖啡,都只是一開始有用後來都免疫了。她也試著用圓規狠紮手臂,一滴血浸了出來,一瞬間的疼痛過去後,該困還是困。

她轉頭看向兩邊貼著的,左邊是,“此刻你打盹,那只能做夢。此刻你努力,將來必然圓夢。”右邊是,“當你的才華還不足夠撐起你的野心時,就應該精下心來學習。”

而前面的宣傳欄那裏貼的是,“不怕基礎差,就怕不努力。”

溫粥每每都會看看這些話激勵自己,提醒自己。班主任是很用心的營造一個好的氛圍。只是到底是尖子班。大部分人還是一心想玩樂的,更多的是三分鐘熱度。對於他們大部分人而言,普通一本線是可以保證的。

高中的學習節奏是很快的,溫粥已經盯了三道數學題兩節課了,硬是沒有半點頭緒,她習慣性地用筆敲打自己的頭。

這學期剛開學數學學的就是立體幾何,她的空間想象基本為零,做題特別困難。文科其實已經相比理科簡單了不少。

晚自習後,溫粥留在教室把今天講的例題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估計著時間,這才背著書包回了宿舍。

宿管阿姨查完房之後,溫粥刷完牙洗完臉就躺在了床上,拿著臺燈開始記英語單詞。

床簾將她與外面的世界隔離,可她依然能聽到日常的一些話。

同室友住在她上鋪一個女生又開始了每天的豪言壯語,“我明天就要開始努力學習了。”

“算了,還是下星期開始努力學習,下星期我真的不看小說了。”

宿舍其他人毫不留情的嘲笑,這樣的話她們聽了無數遍最後還不是照常每天晚上看小說到兩三點。

宿舍是十一點半才熄燈的,學生自由控制熄燈時間,溫粥對面那個下鋪的人開始打起臺燈做起作業來,一邊自言自語,語氣有抱怨,“我今天又什麽都沒做,英語單詞沒做,地理筆記沒背……”

溫粥已經在宿舍熄燈的時候已經關了臺燈,躺在床上聽著自言自語的聲音,感受著臺燈傳來的光亮,她認命地開始回憶老師上課講的內容。

她一向入睡艱難,睡眠質量一點都不好,只要有一點光亮就睡不著。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快睡著了,本來自言自語的女生突然提高了音量,硬是把溫粥吵醒了。

溫粥不記得她昨晚被吵醒多少次了,刺眼的燈光,自言自語的聲音。

第二天的晨會是開學典禮。

早在八月中旬就開始補課了,高一新生除實驗班是在七月中旬開學,其他高一心生都是昨天才報道的。

升完旗後是優秀新生代表發言,溫粥站在隊伍班級裏鴛選地看著上面正在發言的今年中考狀元,面露追憶。

一年前的今天她也曾站在國旗下作為新生代表演講。

在那段她最不願意回憶的時光裏,也曾有過她的輝煌。

……

星期一的最後一節課是微機課,剛開學不久,老師一般都是讓學生自由玩的。

最後一排一般都有多餘的位置,溫粥是最後一個學號剛好是最後一排唯一一個位置。

進入網頁後,她習慣性地登錄了奧比島,開始做任務,看似幼稚的游戲,卻是她童年最喜歡的。她的少女心都在奧比島上了。

玩電腦的游戲過的很快,一打下課鈴,同學們都沖向了食堂,現在不沖等會的隊伍會排到絕望。

一中有兩個食堂,都是三樓的。每層樓的花銷都是不同的,一般一樓是比較便宜的。二三樓是套餐。

溫粥也加快了速度去了第二試探過的一樓,這裏的飯菜對於學生是最便宜的,四元菜一元飯。對於剛買了學習用品和生活用品,只剩下八十的溫粥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事實上她高中開學以來,也基本都是在這吃的。

“班長大人,我可以坐這麽?”黎深端著一個盤子拿著筷子走到溫粥面前,笑著詢問,姿態閑散。

“不可以。”溫粥慢吞吞地拒絕。她特意挑了兩個人的位置,就是不想和其他人一起吃飯。

黎深苦著一張臉,幽怨道,“別那麽絕情啊。”

溫粥指了指隔壁的空桌子,這邊是角落空位置還是有不少的,黎深立即坐了過去。

“班長大人,你還好嗎?”黎深遲疑地問出這一句話。

“叫我的名字就行,黎深,我現在過的很好,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溫粥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他。

黎深微微搖頭,唇角溢出一絲嘆息,他知道她過的並沒有她說的那麽好。

他是去找過溫粥的,課間從二樓上到五樓,每次看到的是對方認真低頭做作業的側臉或者是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樣子。他遠遠隔著窗戶看著,不敢打擾,直到上課鈴響了才回了他的教室。

文理一般很多都不一樣,做操的時候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一中那麽大,每個人作息不一樣,若非刻意一般是很難遇到的。再加上黎深並不是住校而是通學,兩邊走的位置都不一樣。

“當初為什麽把班群轉給了我,而不是葉忱。”黎深撥弄著盤子裏的飯菜有些索然無味,第二食堂的菜基本都是他不喜歡的,一點葷都沒有,唯一的幾片豬肉讓他恨不得挑出來,對於無肉不歡的他真是一種折磨。

溫粥有些意外,“你就是來問我這個的?”開學這麽久了,除了前天下午那次,也就這次遇到了黎深,她可不認為是巧合。黎深一向是在第一食堂三樓吃飯的或者是從家裏帶過來的。

她笑了笑,“葉忱他太驕傲了。”

若是轉給葉忱,以他的性格定然是二話不說就解散,這並非她所願。

黎深露出一絲苦笑,眼裏的希冀破滅了,“你還真是了解他。”

溫粥緩緩道,“不,十一中九班的每個人我都很了解。”

黎深仿佛又看見了當年的班長大人。當年的班長大人搜集了全班人的喜好以及學科上的弱項,一一為他們制定計劃攻破。請班裏人吃東西獎勵他們時,也是按照各自的口味,準確無誤。

“班長大人,你要好好的。”

溫粥低頭繼續吃盤子裏的飯菜,小口小口地吃著,沒再擡頭看他,仿佛沒聽到這句話一樣。只是,嘴角的飯菜也變得苦澀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可以當成一個獨立的故事來看了【捂臉】

不喜歡大家就跳過這個世界,估計寫不長,我會加快節奏。

麽麽噠!

☆、懲罰世界3

你依然光芒萬丈,

而我泯然眾人。

――溫粥

第一次月考的成績出來了,教學樓一樓的大廳裏三層外三層圍著看成績的人,公布了理科全屆前兩百和文科前一百的人。

溫粥收拾東西下樓時,成績公告那已經只剩下稀少的幾個人了,她走上前不出意外的看到理科第一名依然是葉忱而且甩出第二名三十多分。

視線偏到右邊文科,她的名字在最後一個剛好是第一百名。

身邊幾個同學已經忍不住議論起來了,“這次第一又是葉忱。”語氣帶著羨慕。

旁邊同學嫉妒道,“父母是大學教授的人就是厲害。”

更有人冷嘲熱諷道,“當初我們的中考狀元可不是他呢。”

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立即反駁,“中考葉忱也是考了全市第二的,與第一名只差了三分。而且初中成績算什麽,當年的中考狀元後來再也沒考過第一了,估計中考那會是運氣。”說著指著文科最後一名的名字,“諾,這就是當年的中考狀元,如今也只選了個文科,還是在末尾呢。”

當初溫粥獲得中考狀元的橫幅掛滿了街道還有學校,所以知道這個名字也是正常。

聽到這裏,溫粥低下頭匆匆地趕去食堂。

吃過午飯後,溫粥沒有急著離開打了一碗食堂免費提供的湯小口喝了起來,想到之前幾個人的討論,一向如死水般的眸子有了波瀾。

她高一剛開學第一次月考只考了年級第十二,當時還沒有分文理,全屆一千多人之中考了十二已經是很不錯的成績。只是依然讓人唏噓,畢竟是本市家喻戶曉的中考狀元。

“溫粥?”一個女聲帶著不確定地喚道。

溫粥看向來人,也有幾分意外,裴然,那個她一直不想見到的人,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激動,反而是平靜。

裴然得到她的允許後在她面前坐了下來,“怎麽一個人?”問完她自己都後悔了,眼裏閃過懊惱。

溫粥笑了笑,並不在意,“一直都是一個人啊。”

裴然動了動嘴唇,有些感慨道,“好久不見了,你變化有些大。”說著打量著溫粥。

她是理科生,宿舍樓都不在同一棟,教學樓也隔了三樓而且下樓梯也不是一個方向的,平常吃飯也是在第一食堂,同一個學校,文理分科後,也就偶爾遠遠打過照面。

“你當初轉文是因為我嗎?”時隔半年,裴然第一次鼓起勇氣問出了這個困擾了她很久的問題。

“不全是,更多的是因為對數學有心無力。”溫粥心平氣和道。

如果是因為裴然的話在剛知道她和裴然一個班時她就會申請轉文了。而不是在讀了兩個星期後轉文。

一中管理性強,除非後臺足夠硬,不然如果要轉班只是妄想,除非是轉文理。

“那你現在能原諒我嗎?”裴然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溫粥微微失神,她曾經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而如今她也能坦然和裴然面對面坐著說話。

“時間。”

因為時間,淡了,無關原諒與否。

那些傷害一早就造成了,不是一句年少無知就可以原諒的。

時至今日,想到那段惶恐不安的日子,溫粥還是忍不住難過,那是她高中生涯最黑暗的時光。

“你還記得一年前你和左菲兒對我做的具體試試嗎?”溫粥捧著手裏的小鐵碗,感受著暖意。

裴然想了想,良久搖搖頭,“記不太清楚了。”

溫粥笑了,悲涼而又冰冷,“可我還記得啊,一清二楚。”

看吧,施暴的人或許早已忘記,被施暴的人卻因此有了一輩子的陰影。

“你要怎麽樣才能原諒我?”裴然不死心地追問,她不再是剛踏入高中那個心智不成熟的女生了,她不想老年還因為這件事悔恨不已。她也想要一個心安。

“我要你公布當年的真相,在全校人面前說出對我的誣陷,給我道歉,你能做到嗎?”溫粥覺得好笑。

“我、做、不、到。”裴然一字一句開口,滿臉羞愧直接落荒而逃,匆匆丟下一句,“對不起。”

她不能做到,因為如果像溫粥說的那樣,那她就徹底毀了。

“既然做不到,那就不要奢求原諒。我還是很小氣的。”溫粥近乎嘆息道。

每個學校都有靠後臺進來的,一中也不例外。

一中校長看重了溫粥在十一中整頓九班創造了奇跡的能力,把靠關系進實驗班的人聚攏在了一個班裏,然後把溫粥分在那個班,企圖讓溫粥重整班風,創造另一個奇跡。

可是奇跡哪是那麽好創造的。十一中九班,溫粥也是碰了幾分運氣的。九班的人桀驁不馴但是重信,而溫粥剛好用籃球讓他們妥協。

而實驗班這群人又憑什麽聽她的話呢。三分之一都是靠關系進來的,在家裏哪個不是家長寵在心尖上的寶貝。班上大部分人都是女生,以左菲兒為首,對她自然是各種看不順眼。

一開始只是作業筆之類的消失,書桌被推翻,溫粥只是好脾氣忍著,吸取了教訓把重要的東西鎖到學校後面的儲物櫃,作業親自交到老師辦公室。

直到深秋的時候,她被一群人推入了女廁所,冰冷的水從她頭頂蔓延,她整個人被按在水池裏動彈不得。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溺死時被提了起來狠狠推在了地上。

她至今記得幾個女生看著左菲兒邀功的得意模樣。

她從地上爬起來,將頭發和衣服整理了一下,外套已經全濕了,努力不讓自己看上去那麽狼狽,她立即去了班主任辦公室反映問題,態度堅決。

班主任本來看她一身狼狽大怒,在得知了領頭人是左菲兒之後沈默了,反而嚴厲責怪溫粥自己不安分惹事生非,讓她回宿舍換個衣服吹幹頭發,並沒有提到左菲兒等人。

這時候的溫粥成績已經是勉強保持前五十,再也是老師嘴裏的得意門生了。班主任反而松了一口氣,若是溫粥還是全屆第一,那她也不得不冒著得罪左菲兒父親的風險了。

班主任見溫粥一副不甘的樣子,隱晦地點出左菲兒父親是本市教育廳廳長的身份,語重心長地讓溫粥忍忍。

那時候的溫粥真的很絕望,未來一片黑暗,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宿舍洗澡洗頭最後安靜回教室上課的。

自那以後,左菲兒等人變本加厲,各種欺□□罵,班上的人也開始孤立溫粥。班主任只當作視而不見,偶爾叮囑溫粥忍忍就過去了。

班上的同學起先還有一兩個看不過去的,忍不住說了幾句公道話,第二天他們的書桌都被掀了,便也閉口不提了。

更多的人是在看好戲看熱鬧。

那段時間恰好逢上溫爸工廠不順利,頻繁出事。溫爸溫媽自顧不暇也沒註意到溫粥的不對勁。

溫粥面對著同學老師的冷漠,最終也有些認命了,想著忍忍就過去了,快分班了。

只是沒想到,左菲兒不僅僅如此,那個下午溫粥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本市的冬天還是挺暖和的,中午的太陽讓人感到暖意,實驗班的人是要提前十分鐘到教室的。對於大部分都是住校生來說,這並沒有什麽困難。

溫粥到了教室時發現左菲兒等人都到齊了,有些意外,她們一向是踩點的。而自己的書桌也難得沒有被掀翻了。

等陸陸續續人來齊後,溫粥已經拿出一本書在讀了,這時左菲兒帶著人走到她桌子前打斷了她的讀書,提高了音量,“溫粥,裴然那三百是不是你拿的。”雖是問著話卻是一副篤定的模樣。

裴然有些慌亂地站了起來,走過去拉了拉左菲兒,“菲兒,不是讓你別說的麽。”

左菲兒裝作氣沖沖道,“裴然,那可是你買資料的錢。”

早在左菲兒開口說話的時候,教師裏就一片死寂。溫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臉上有著不可置信,她不傻,自然看的出來兩人想做什麽。

可是那是裴然,那是班上唯一還願意和她說說話一起吃飯的裴然,會在她受欺負後安慰她幫她罵左菲兒的裴然,那是她在這個班唯一認識原十一中的人,雖在十一中不是一個班的但也是隔壁班認識的。

裴然小聲道,“應該不是溫粥。”聲音雖小卻足夠所有人聽得清楚這明顯底氣不足的聲音。

裴然在班上是公認的人緣極好,大家也知道她和溫粥關系挺好的。頓時看著溫粥的目光就狐疑了起來,更多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樂子。

溫粥眸子裏的光忽明忽暗,她看著裴然,無聲地搖搖頭。真的不是她。

☆、懲罰世界4

我曾經一度想過以自.殺的方式終結那樣的生活,不怕死,可到底貪生。

——溫粥

“今天中午只有裴然和你在寢室,不是你還有誰。”左菲兒說的篤定,餘光給了溫粥一個挑釁的眼神,因為角度問題只有溫粥能看到。

溫粥的心緊了緊,往常宿舍的人都會回來睡午覺,今天中午的確有反常寢室只有她和裴然,因著寢室其他人基本不和她說話的緣故她也沒多問。

“溫粥,我…”裴然低下頭明顯有些不忍。

“裴然,你就是太善良了。”左菲兒擡起下巴,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搜!”

一聲令下,圍著的幾個女生立即把溫粥給按住了。

溫粥一邊掙紮,一邊大聲道,“你憑什麽強制性搜身!”有不甘有憤怒更多的是恥辱。

“如果你是清白的怕什麽搜身啊。”一個女生不嫌事大的嚷嚷道。

溫粥偏頭去看裴然,看到對方明顯躲閃的眼神後突然間什麽都明白了,覺得可笑而又悲哀。

接下來的事情一切順理成章,在全班人的註視之下,搜身的人從溫粥外套口袋裂的口子裏面搜到了三百。

裴然立即道,“我記得很清楚尾號是7.8.9的聯號。”

左菲兒手裏拿著三張百元大鈔在眾人眼中晃了一圈,尾號赫然是7.8.9,四周倒吸了一口涼氣,四周都響起了議論的聲音,而且並未壓抑聲音,似乎是故意這樣說的。

不明真相的同學看著溫粥的目光都帶著鄙夷,竊竊私語說她心機竟然藏在那種地方。

有人疑問,“不應該啊,溫粥家裏看上去並不窮啊,據說十一中時還經常請九班的人吃東西。”

另一個人陰陽怪氣道,“誰知道她請人吃東西的錢哪來的,估計手腳不幹凈。你還不知道吧,她初三從隔壁市轉學過來就是因為他們家破產了,到本市來是為了躲債。”

其他人一聽立即也跟著說著自己的聽聞說得仿佛親眼看到過一樣。

溫粥坐在凳子上,只感覺渾身冰冷,心裏忍不住冷笑,她倒是不知道還有人會特意去看聯號的還記得那麽清楚。

她家的確是因為破產遷回本市的沒錯,可也絕對不是因為躲債。他們本來就是本市人。即便是破產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家裏這麽多年存下來的存款也夠他們維持原本的生活。

很快,午讀的鈴聲響了起來,大家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接下來的課溫粥都沒了心思再聽課了,她手腳冰冷,嘴唇發抖,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她完了。

這件事就像有人刻意引導一樣關於溫粥的流言迅速在學校裏蔓延了起來,溫粥這個名字高一年級的都聽過,有些人不信跑去找溫粥班裏的人打聽。一時間,這件事成為那段時間的熱門,貼吧,q.q

鬧得沸沸揚揚。

那時,q.q裏的悄悄討論剛剛出現,每天都有人發起悄悄討論,無一不是各種難堪的謾罵。匿名世界的人各個化身正義之士,美名其曰聲討溫粥。更甚至有人故意以溫粥的名義發起討論質問裴然,還有以溫粥朋友的名義發起討論明說溫粥不是這樣的人,實際上在抹黑溫粥。

貼吧蓋起了“溫粥滾出一中”的高樓,每天都有人加溫粥為好友然後開始刷屏謾罵,說各種粗話,恐嚇她放出話來要找人來打溫粥。

那段日子,溫粥自己都不記得是怎麽樣過來的,老師找她談話,家裏再一次出現經濟危機,爸爸投資接二連三失敗,周末回到家父母永遠再爭吵,本來到嘴的哭訴硬生生被她咽了下來。

一中裏原十一中的人在此期間也來找過溫粥,安慰她。在他們義憤填膺討論怎麽替他們的班長大人討回公道時,溫粥退了班群刪了所有同學,設置了回答正確問題才可以加好友的權限。

退班群時,她留下了一段話,“我很好,你們不必如此。事情遲早會過去的,我不想看到你們為了我同他們爭吵。匿名罵人的都是一群跳梁小醜,何必在意?謝謝,我很感動。高中好好學習,別為了不值得的人或事分心。不用來特地安慰我,我想安安靜靜的,答應我好嗎?”

發完之後,她將群轉讓給了黎深退出了班群。

她不知道的事,班群裏的人看到她的那段話都沸騰了,刷屏“班長大人你值得。”“班長大人,我們答應你。”

溫粥退群後不久,葉忱也緊跟著退了出去,黎深看著群通知有一種想罵人的沖動,礙於溫粥也只得去群裏安撫大家。效果意外的好,他還沒說什麽,大家已經集體保證道,“我們會等班長大人回來的。”

而事實上溫粥真的不在意嗎?不,那天下午她躲進房間裏聽著外面父母的爭吵失聲痛哭。

後來,也許是因為她的沈默,大家覺得沒意思了,很快將註意力轉到了其他事情上。新的八卦取代了這件事,人們的一時起興也很快消失了。

而溫粥自那以後如非必要沒再開口說過一句話,她拼了命地學習,將所有精力放在學習上,似乎當成了一種發洩的途徑。那段日子她開始習慣駝背低頭走路,碰到熟人都是遠遠避開。

事情慢慢平息,大家對溫粥沒了其他的心思,左菲兒似乎也膩了,不再針對溫粥了,每次看到溫粥死氣沈沈的樣子罵一句,“活該!”

溫粥自己也以為事情到此結束了,可往往生活就是那麽愛和她開玩笑。

很快到了期末分班那天,在那之前已經填了文理分科志願,理論上雖然分班成績算各自文理科成績,可一中的規矩是九科都必須考。當然如果你選理科那麽文科隨便做,就算交一張空白卷子也沒關系。

文理分科一般成績好的都選理科了,成績一般或者特長生選文科,再有一些優生確定不了理科能不能進實驗班為了保險起見也會選文科。一中文理實驗班各設兩個。理科競爭力是很大的。

一中第一科開考的是語文,最後一科是英語。

溫粥順利地完成了前面八科,最後一科是她最擅長的英語,她已經可以肯定進理科實驗班沒有很大的問題。

結局是最後一科她缺考了,還因此被全校通報批評。

面對老師家長恨鐵不成鋼的質問,溫粥眼淚險些流了下來,被一群手拿棍子和刀的小混混鎖在了學校外面一間廢棄的屋子裏,當時她真的有種想同他們同歸於盡的沖動,對方到底顧忌著不敢鬧太大,也沒敢打她,只是把她關在裏面直到考試結束才把她放出來。

溫粥真的好恨,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她的人生還很長,為了這幾個人毀了不值得。

一中的辦事效率很高,分班名單很快就出來了,她掉下了尖子班。

而彼時,溫爸再一次宣告破產,別墅被抵押,一家人迫於生計只能在城郊租了兩室一廳的房子。

父母一天吵得比一天厲害,溫母結束了家庭主婦的生活,開始四處找工作,只有高中水平再加上脫離社會已久的她只能找到一些工資不高又累又苦的工作。

溫爸依然不死心試圖東山再起,整天躲在房間裏研究股市。

溫冬榮一如既往的沈迷游戲,家裏的處境對他來說並沒有影響,無非是換了一個更小的地方生活。

那年的新年,溫家沒有了往日的喜氣,安安靜靜沒有半分過年的氣氛。

溫父溫母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沒有虧待了溫粥吃穿,只是,一些不如意他們總是把溫粥當成出氣筒,言語冷嘲熱諷,罵罵咧咧是常有的事情。

而一旦溫粥同溫冬榮有了糾紛,溫媽總是第一個站出來。

那天中午,溫粥回到家發現溫冬榮在翻她的箱子,手裏拿著她的一本日記本,她當即沖了過去奪了過來,說話的聲音嚴厲了幾分。

溫冬榮何嘗受過這個氣當即大聲囔囔,還念出了日記的內容,溫粥氣得和他爭執了起來。

溫母聽到動靜從廚房趕了過來,二話不說給了溫粥一巴掌,滿臉痛心和失望道,“他比你小,你作為姐姐就不能讓著點嘛!”

溫粥眼淚控制不住流了下來,兩歲的差距,她捂著半邊臉,整個人呆呆站些。而另一邊溫母把溫冬榮哄開心了,讓他繼續回房間裏打游戲,到了吃飯會叫他。

自那以後,溫粥除了按時叫溫冬榮吃飯再也沒和他說過一句話,就連一些叮囑也是小心翼翼把握好言辭。

旁人只道她名字特別,卻不知道那只是因為她媽媽生她前喝了一碗白粥,名字因此而來。而冬榮二字是父母翻遍了楚辭古典,又專門去寺廟求來的名字。

☆、懲罰世界5

我對家庭兩個字有了一輩子的陰影。

在你們眼中我除了學習一無是處。

—— 溫粥

不管怎麽樣,她都還活著,也代表著一些事情無從避免。

班裏同學一開始對於她的到來自然是冷眼以對,決定理轉文大概是她那從小到大最沖動的一次吧。她沒有什麽後臺,只能用課間時間每個教學樓去找年級主任,副校長,校長。一連串的人找下來,也花了她兩天時間。最後還要請假回家讓父母簽名。同時宿管阿姨那也要報備,因著一開始就安排好了宿舍的緣故,所以被安排進了混合宿舍。

之後的生活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溫粥自己也不確定轉文以後她會不會後悔,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不過文科確實輕松了不少。

繼黎深裴然之後,溫粥遇見葉忱後也並沒有多驚訝,微笑地看著明顯特地過來的葉忱,“有事?”

葉忱將兩封信推了過去,示意她打開看看。

溫粥從桌子上拿起兩封信,一一打開來看,看完之後露出沈思,而另一封是她寫的拒絕信,準確來說是當初應了裴然的要求替她打的草稿。

她不蠢,聯系當時葉忱對她的態度的轉變大抵都明白了。

至今她還記得,那時裴然對她說有個追求者對她死纏爛打讓她不勝其擾,十分反感,嚴重影響她學習,但是她不知道怎麽拒絕。

溫粥給她出主意,讓她當面說清楚果斷一點,堅決一點。

裴然推說不知道怎麽說,讓溫粥幫她想想,也就有了這份草稿。

“你現在的行為讓我感到很困擾,很厭惡。如果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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